第(3/3)页 吕布再拜,随后拾起画戟,翻上赤兔,拍马飞出。 ... 黑红交错间,昔日故人再度碰首,相隔十步而立。 陈丛按住躁动不已的绝影,认真地看着吕布。 三叉束发紫金冠,西川红棉百花袍,兽面吞头连环铠,勒甲玲珑狮蛮带,夸弓持戟,一如往日耀眼。 “好久不见啊,奉先。” 吕布一愣,旋即怒道:“城上之言犹在耳,无耻小人,莫以表字称某,某耻于尔识!” “哈哈哈,奉先果然率直。不过各为其主,言语相激罢了。遥想当日奉先何等意气风发,今何怒也?” 是啊,为何而怒? 吕布缓缓抬起画戟,小支上的豁口将思绪引向昔日。 他一直以来的愤怒是什么呢? 真是陈丛厚颜无耻以第一自居? 天下间胡吹大气的将军他见得多了,偏偏陈丛能格外刺激到他。 还是那日城上,陈丛不念旧义的言语折辱? 也不是。 各为其主而已,张飞以三姓家奴辱他,他也没有如此愤恨。 归根结底,是他的心动摇了。 他不再坚信自己就是天下猛将之最。 昔日陈丛一匹破马,一身单衣便敢与他死斗。 硬挨他一戟而未死。 时至今日呢? 飞身汜水关,一人一刀视五万凉军如无物,身负十余箭而不死,赫赫凶名广为流传。 吕布自问做不到,他却不甘心。 他是吕布啊,俯仰天地间从未服人,往日不会,今日不会,来日更不会! 他不后悔留下了祸患,他只是要将失去的,亲手拿回来! 再度睁眼。 吕布的气势彻底变了,神色间不见了气急败坏,汹涌澎湃的战意自眼底迸发,冲天而起。 拿住方天画戟重重一挥,直指陈丛,一字一顿道:“五原郡九原人氏,吕布!” 陈丛大笑三声,轻挑长枪执于侧:“沛地谯县人氏,陈丛!” 喝!~ 二人同时催动战马,崩雷交错间,枪戟挥打一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