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贾诩阴恻恻地笑了起来:“其实将军如何安置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旁人怎么认为。将军当真化贼为民,土地何出?是上党陈氏?屯留鲍氏?上党崔氏?还是太原王氏?将军欲行仁治,总不能夺生民之土予贼。” 陈丛撇撇嘴:“什么昏招?若如此行事,那些个世家大族还不得跳起来反我?” “两害相权取其轻。并州动乱之源,实在三胡一羌。任由异族南下牧马兵燹不休,各郡豪族只会更痛。如今将军兵威隆重,亦愿扎身泥沼,他们为何要反?” “你的意思是...” “他们只会一边夸赞将军仁德,一边暗结甲兵,犁地三尺尽屠白波之贼。可怜将军满腔热忱尽为小人所毁,然将军同出世家,不忍尽戮之,只得缴了各家私兵以示惩戒。” 陈丛眨眨眼,左右想不明白,贾诩这种阴祸哪来的脸,一口一个‘小人’喊别人。 “若有流民为谋编户充贼而投?” 贾诩无所谓道:“逐利而死,何足道哉?况并州疲弊,将军初来乍到,本无多余钱财安置流民,任其为乱不若借刀杀之。” 好好好!安置不了就杀光是吧? 果然。 指望这老货有节操,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。 省事倒是省事了。 就是不知道这样一纸诏令下去,多少人会变成世家刀下的屈鬼。 原来好坏的评判真看参照物。 陈丛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,结果拿自己跟贾诩一比,发现自己简直是个挂着功德光环的圣人。 再看程昱,竟然捋着胡须听得一脸享受。 得!自古臭鱼爱烂虾。 “长文,你说。” 陈群深深望了贾诩一眼,起身拱手:“白波者,纤芥之疾耳。或逐步蚕食,或聚而歼之,或纵兵驱之。小叔坐拥天下骁骑之最,自可放手施为。” 陈丛点点头:“细说。” “逐步蚕食自不多提,自以晋阳为基,逐步清洗太原、西河一带。聚而歼之则需联络世家结兵,呈兜网之势逐步驱贼与白波谷,则小叔亲率骁锐,可一战而定。 至于纵兵驱之...休屠胡与南匈奴生隙日久,而白波郭太背后勾连南匈奴单于於夫罗。小叔可出兵白波谷,击而不歼,一路驱乱兵北上至朔方、五原二地。自可引得休屠胡来击。至此小叔便可坐山观虎斗。” 第(3/3)页